这批学生到达学院学生公寓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英国格林威治时间晚上9点了。我把自己的手机借给他们,让他们分别给家里打电话、报平安。他们和我当年留学一样,都是第一次离家出远门。负责宿舍工作管理的Neil看到我很高兴,还不忘打趣地说“你的战略成功了”,他很快为所有学生办好了入住手续。
第二天,我先去找Anna汇报。她激动地抱着我亲了两下,然后一起来到宿舍和学生见面。欢迎午宴非常隆重,校长、副校长、人力资源部主任、财物总监悉数亮相,坐在这个学院历史上第一批中国学生中间,又是拍照又是举杯(学生喝的多半是饮料),其乐融融。学生们也暂时摆脱了时差的困扰和羞涩,开始试着与苏格兰人对话了。
我在一旁也很欣慰,与Anna碰碰杯。她挑了挑眉毛,很有些感慨地说:
Finally you are released, poor boy. (可怜的孩子,你总算被放出来了)
我心领神会,马上接了一句:
No worries. I am still alive.(别担心,我还活着)
Anna笑得拿出手绢擦眼泪。时间真能息事宁人,曾经惊心动魄的一幕闹剧,转而变成了饭桌上的谈资,个中滋味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。
开学不久,恰逢当时的苏格兰首席部长(First Minister)Jack McConnel在爱丁堡宴请时任中国教育部部长周济,英国学院校长也被邀请出席,而且考虑到当时双方正在洽谈在职业教育(继续教育)方面的合作,特意邀请一名来自中国的继续教育学院的留学生作陪。
这样校长就带上我和来自国内的Michael来到了爱丁堡。在爱丁堡城堡内举行的仪式真算得上富丽堂皇了,相当于国内人民大会堂的级别了。所谓“宴请”实际上只是个冷餐会,基本上是灌一肚子凉水,说一通你好我好的官话,很可能饿肚子,因为场面上提供的冷餐大都是我不爱吃的怪东西。
此时的我已经开始琢磨第二年的招生和推广工作了,因此有些贪婪地不想放过每一次机会。两位部长级的高层领导讲话完毕后,走下讲台,与参会人员一一握手致意、合影留念。轮到我们这边了,我很有些霸气地把校长和Michael推到了两位部长面前(感觉有点穷凶极恶,事后有点担心被高层的保镖就地捉拿),分别用英语和中文说了两句这个专升本的项目,赢得了高层的肯定与好评,我于是迫不及待地为他们照了相,Michael个子高,长得帅,西装革履,站在部长当中(高层特意要求让学生站在中间),光彩照人,给学院挣足了面子。
这些讨好高层的举动一向是我比较反感的,我讪笑的力度过大,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痉挛了。为了项目的开展,我又一次脱离了“本我”。
第一批中国学生到来的消息也惊动了苏格兰当地媒体,有记者上门采访,很快发了一条消息。这边的媒体不收车马费,也不需要事先起草的新闻稿,来去匆匆,学院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招待,一杯咖啡而已。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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