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预兆,2017年第一怼就这么来了。
相信部分毒友已经知道——事情发生在今天举行的好莱坞全明星大趴体,第74届金球奖颁奖典礼上。
当金球奖将终身成就奖颁给“梅姨”,梅丽尔斯特里普时,她有一份尖锐,不留情面的获奖感言,刺向今天美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——总统先生。
这场时长六分钟的“自白”,几乎逆转金球奖原本轻快,愉悦的氛围,动情处,梅姨声音哽咽,眼含热泪,几度说不下去。
据《时光网》报道,当时台下的情况是——
满屋都是此起彼伏的惊呼,“我的妈呀”,“我X不是吧”,“牛X!”(“Oooooh sxxt”、“Fxxk yeah”)
究竟什么情况,这段来自《澎湃新闻》的视频是Sir看过最完整的。
| 视频时长:6分05秒 |
虽然没有直接点名,但大家都知道她炮轰的对象是谁。
这个表演者坐在这个国家最受人尊敬的位子上,他模仿了一位残障记者
2015年11月,美国准总统特朗普在接受《纽约时报》记者科瓦列斯基访问时,疑似刻意模仿先天残障的科瓦列斯基的动作,以嘲笑对方。
本图片来自观察者网
毫无疑问,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意行为。
恶意是一种无缘无故产生的伤害他人的欲望,目的是从比较中获得快乐。(休谟)
而梅姨的反击,可能还包括特朗普之前的反移民倡议和种族歧视。
特朗普可怕的反移民政策沉渣泛起
当然,梅姨还有其他金句,比如,“一个演员的唯一职责,就是进入另外一种人的生活,并让观众感同身受。”
不知道多少国内自称演员的流量明星躺枪。
最后,附上全文,感谢我们北美记者@三水的翻译。
就像休.劳瑞(豪斯医生)说的一样,整个电影工业眼下流言四起,而我们都是其中的一部分:好莱坞,外国人,新闻媒体。
但是仔细想想,我们是谁?而好莱坞又代表了什么呢?
我们只是一群来自他乡的异客而已。
我在新泽西的一家公立学校长大。维奥拉(《藩篱》电影类最佳女配)出生于南卡罗来纳的一个佃农家庭,在罗德岛长大。
莎拉.保罗森(《美国犯罪故事:公诉辛普森》电视电影最佳女主)出生在佛罗里达,由一位单亲妈妈在布鲁克林抚养长大。莎拉.杰西卡.帕克(《欲望都市》)来自俄亥俄的一个有七八个孩子的家庭。艾米.亚当斯(《夜行动物》)出生于意大利的维琴察。娜塔丽.波特曼出生于以色列耶路撒冷。我们上哪儿去找她们的出生证明?
还有美丽的露丝.内伽(《爱恋》)在埃塞俄比亚出生,在伦敦,不,爱尔兰长大,然而她刚刚因为饰演了一位维吉尼亚州的小镇姑娘而被提名。“高司令”,和许多最善良的人一样,来自加拿大。还有生于肯尼亚成长于伦敦的戴夫.帕特尔(《雄狮》),这里他饰演了一位从小流落到塔斯马尼亚的印度人。
所以好莱坞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外来者和外国人,如果把他们全部踢出去,我们最后就只能看橄榄球和综合格斗术了,而后者根本称不上是艺术。
一个演员的唯一职责,就是进入另外一种人的生活,并让观众感同身受。
曾经有一段表演使我震惊了,感觉像是一座铁锚插进了我的心底。不是因为这段表演特别好,跟“好”字根本沾不上边。而是因为这段表演太“有效”了。它满足了它的所有受众,使他们开怀大笑。
这个表演者,坐在这个国家最受人崇敬的位子上,他模仿了一位残障记者,一个在特权,力量,和还击能力上都远远不如他自己的人。
那个情景让我心碎,在我脑中挥之不去,因为那不是电影,而是真真切切地,就在我们眼前发生。这种羞辱弱小的本能,被一个掌握权力的人在公众场合下随意施展,它的破坏力正渗透到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中去。
因为他正在纵容每一个人去做他做的事情。不尊重和暴力像病菌一样滋生,传染。当手握强权的人们利用他们的地位去随意欺辱个别人时,他就是在欺辱我们所有人。
这就让我想起了媒体们。我们需要有原则的媒体,聚集起力量去报道每一次暴行,把每一个施暴者拖到公众面前,接受他应得的斥责。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前人要设立宪法来保护新闻业。
所以在这里,我请求最“高冷”的好莱坞外国新闻协会和在座的各位和我一起,支持这个委员会来保护我们的记者们,因为我们需要他们战斗在最前线,而他们竭力争取的事实与公正,则需要我们去维护。
就像我的朋友,刚刚启程离去的莱娅公主曾对我说的一样,拾掇你受伤的心灵,投身到艺术中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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