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|叶雷
田晓宝,何许人也?华中师范大学音乐学院教授 、博士生导师、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,教育部艺术教学指导委员会会员,中国音乐家协会合唱联盟副主席、湖北省音乐家协会副主席。真正让田晓宝家喻户晓的,则是TianKong这个“湖北第一”合唱团,“作为非职业合唱团的天空,达到了专业合唱团难以企及的水平!” 10月2日晚,作为2016俄罗斯中国文化节的重头戏,一场“诗意中国——合唱艺术之夜”专场音乐会,更是轰动了莫斯科。
大隅良典,何许人也?倭国人,东京工业大学教授。缘于倭国特色与传统,今年已经71岁的大隅良典,还担任着东京女子大学教授,当然只是名誉的。看看大隅良典的简历,实在算不上光鲜,51岁才评上教授。大隅良典这家伙,不出名则已,一出名,就是世界名人。10月3日晚,在瑞典卡罗琳医学院诺贝尔大厅,2016年诺贝尔系列首个奖项揭晓,授予倭国的大隅良典,以表彰他在细胞自噬机理研究中取得的成就。
田晓宝与大隅良典是啥关系?只能去问他们本人了,我没法透露。但我知道,田晓宝与大隅良典一定是有关系的。虽然我和田晓宝至今共事,但我是圈外人,不掺和,只说田晓宝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,那就是“被边缘化与自我边缘化”。大隅良典,我和他百分之一万没有直接联系,但他在颁奖典礼上的一句话却深深打动了我,那就是“相对于每个人都很感兴趣的事情,我对于别人不感兴趣的东西更有兴趣”、“做别人不做的事很快乐”。
从人的角度讲,别人对你不感兴趣,那叫被边缘化。田晓宝遭遇了怎样的被边缘化,我不知道,但媒体报道过他“挫折的三年”,那是在华师二附中当音乐课老师,“他过得很不开心”,所以,被边缘化应该是真实存在的。翻看大隅良典的自传,他屡次被边缘化,所以辗转不断换工作;他曾经遭遇博士满期被退学的尴尬,还有两年时间是空白,去了哪里、干了些什么,他自己都不愿提起,可见其被边缘化的程度。
从事业的角度讲,别人对你做的东西不感兴趣,那叫被边缘化。除了行外人以为合唱就是一堆人唱同一首歌外,直至今日,还有音乐人跟我说合唱有什么了不起,跟我说唱不好歌的才去搞合唱与指挥。大隅良典研究的那个“细胞自噬”,今天人们认为意义重大,甚至说为治愈癌症打开了希望之门;可时间倒回到20世纪70年代,从研究酵母开始,利用酵母系统进行遗传筛选,那可真是别人都不感兴趣的东西。
从自己的心态来说,自觉放下舞台中央的功名利禄,专心自我的追求,那叫自我边缘化。大隅良典的简历算不上光鲜,51岁才评上教授。田晓宝其实也差不多,从助教做到讲师用了10年,从讲师到副教授又用了10年。专心别人不感兴趣的东西,从1993年的华中师范大学音乐系合唱团,到现在的TianKong,田晓宝曲指一挥23年。大隅良典,从1988年的43岁,到2016年的71岁,掐指一算38年,才解明细胞自噬的作用机制。
自我边缘化,很重要的一个特征,就是不抱怨。高校评职称,论文的数量、期刊的质量,天下乌鸦一般黑,但充斥在报刊媒介和日常生活的,基本都是批评和抱怨。田晓宝很自豪的事情之一,就是那些发表在“水货”杂志上的论文、那些“水货”出版社出的书,却被那些二级三级的教授引用。大隅良典也是一样,51岁才上教授就是因为很多文章都发在一般的杂志上,但他却并不在乎,“文章只要踏实不管发在哪里,都会有人跟踪的”。
如田晓宝所说,“现在十年做一件事的人太少了,一年做十件的很多”,“一年52个周末,加上节假日,我们几乎都在排练或演出”。这次去俄罗斯演出,我知道田晓宝痛风发作,几乎是处于瘫痪状态。大隅良典,获诺贝尔奖之前,实际上已获奖无数,基本算得上功德圆满,但他依然在路上。10月3日晚上6点多,瑞典科学院的终身秘书Staffan Normark拨通大隅良典的电话,通知他获奖了,大隅良典说:“我很惊讶,我还在实验室里!”
记得马云讲过一句曾经非常流行的话,“梦想还是要有的,万一实现了呢!”被边缘化,是社会的正常状态;但如果被边缘化后还能坚持自我边缘化,没有梦想是肯定不可能的。田晓宝是有梦想的,曾经梦想过当歌唱家,曾经梦想过当篮球运动员,曾经梦想过当科学家。大隅良典也是有梦想的,曾经梦想过当化学家,曾经梦想过当生物学家,最重要的是,大隅良典说:“获得诺贝尔奖是我童年时就有的梦想……”
人生就是在路上。你所遇到的风景、人、事都是起点,都是终点,都是在接受成功或者失败的路上。田晓宝常说,“我一生做过很多事,除了军人没当过,但都失败了”,“我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个特别成功的人”,“如果用成功学的定义,那我肯定是失败的”。大隅良典,不仅有着失败的过去,如博士研究生被退学,连工作都找不到,也包括抑郁又苦闷地研究大肠杆菌一年半却一无所获,即使获得诺贝尔奖后,被记者包围的他还说,“我们的面前还是有许多未解决的难题”,“今后的研究课题还多着呢”。
即使全世界都从你面前路过,但你决不能忘了从“他”的全世界路过。自我边缘化中,一定不要忘了那个点醒你的人。点醒田晓宝的,是原中央乐团团长、著名合唱指挥大师严良堃先生。知天命的田晓宝,仍不忘跟随严良堃学习那6年的“约法三章”。点醒大隅良典的,是他的两位博士导师,今堀和友与水岛三一郎。两位博士导师引导大隅良典确定了自己最终的科研方向,更是两位导师的点滴,让大隅良典在被边缘化中坚持自我边缘化。
世界不因你而存在,会不会被边缘化,不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。世界因你而美丽,会不会自我边缘化,完全取决于自己。这个世界太喧嚣,舞台上的灯终究是会灭的,即使你暂时还没有被边缘化,但也应该适当自觉自我边缘化。田晓宝曾经为自己、为大隅良典,也为所有的人,深情演唱过一首《为你打开一扇窗》:“在浩瀚的星空我已找到你,我生命那每一个印记,你在我无尽无期的梦里,留下不息不灭的记忆……“”
最后,做一点写作声明。那就是,每一个人都是光鲜与阴暗的矛盾体,是是非非任人评说。请不要来和我讨论田晓宝这个人怎么样,因为我对他有意见,无论是作为教授的田晓宝,还是作为曾经的常务副院长的田晓宝,对学生工作的关心和支持都还不够。更不要来和我讨论大隅良典这个人怎么样,因为我不太喜欢倭国,不太喜欢拿到诺贝尔奖的为什么不是中国。最重要的是,我打算向田晓宝和大隅良典学习,开始自己的自我边缘化之旅。
作者简介:叶雷,华中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党委副书记、副教授,武汉大学博士。研究领域:房地产与城市化建设。在《法人》、《现代国企研究》、《资源再生》、《中国建设报》、《西部开发报》等多家报刊开设专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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